空性老和尚說到這，不由的擡起頭看了一眼姚陽

“但是姚施主卻是不一樣，若是老衲猜的沒錯，姚施主應該已經將洗髓經的內修之法練成了吧？”

姚陽聽到空性如此一問，眼中神色閃了閃，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對此姚陽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必經這也隱瞞不了，空性剛才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點明，他不相信這老家夥看不出來，而且若不是因為修成了洗髓經的內修之法，單靠著那外修之法怎麽可能這麽快短短的半年就將根基彌補

對於姚陽的肯定空性老和尚果然絲毫沒有驚訝

“姚陽施主卻是好毅力，即使再本寺之中能將這洗髓經的內修之法修成的也寥寥無幾，不得不說姚施主確實慧根深種、毅力過人”

對於這空性老和尚的誇讚，姚陽絲毫沒有感到喜悅

空性大師對於姚陽這副神色倒是並沒在意，依舊擺著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容笑著繼續說道：“若是姚施主修成了洗髓經的內修之法，那必然已經發現這其中的奧妙，施主定然察覺到那無名之穴仿佛一個無底洞一般無根無底吧？姚施主不用驚訝，老衲雖然沒有修煉過著洗髓經，不過卻也在我少林的藏經閣中見到過對於洗髓經修成之後的描述，不過面卻也記載，這不過是姚施主認為的一種假象罷了，其實那穴位並非真的沒有根底，只不過姚施主修為不足，這一身的內力還不足以探到它的極限罷了”

姚陽聽到空性和尚這一波三折的話，臉的神情也隨之幾番變化

其實他心裏面也曾想過靠著那洗髓經修煉出來的神位來吸納那大還丹的藥力，可之後卻很快就否決了，那通往神位的經脈本就是一條不起眼的細小經脈，即使是他的內力都坎坎承受，又怎麽可能承受得了這大還丹藥力的沖擊，不過聽到這空性提起，那必然不會事出無因

果然空性和尚又接著說道：“其實姚施主倒是可以以此來延緩自己根基的損毀，借此跟多的吸收大還丹的藥力，必經，經此一役之後，姚施主的根基必毀，那這洗髓經修不修煉也就無甚必要了，那處經脈即使受損也可以在日後慢慢修覆，並不會對施主有什麽影響，若非修煉洗髓經，那處經脈也不過是一條不起眼的雜脈罷了

這洗髓經是靠著內力來反補根基，大還丹的藥力天然精純，自然也能夠以此來彌補你的根基，雖然作用不大，但聊勝於無嘛，說不定就因為多了這麽一個機會讓你能夠靠著大還丹生生的將你推五氣境界，這大還丹可是天下難尋有著精純乙木之氣的寶物，煉制這大還丹不知道用了多少天材地寶，只要你撐得住，靠著它凝聚乙木之氣也並非不可能”

姚陽原本還以為能夠靠著洗髓經的神效保住自己的根基，可誰知空性所說的苦中作樂竟然是這，他心中不由的又是一陣的失望

空性和尚似乎看出了他臉的失落，不由笑罵道：“姚施主，你這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要知道，很多絕頂武者在突破絕頂之後或許一輩子都被困在那一步，不能凝聚出五氣雛形，這天下正真走到凝聚五氣層次的可是鳳毛麟角，即使是老衲也不過靠著這幾十年來一直苦修的絕學凝聚了一個脈輪，你小子就偷著樂吧，你以為你根基不損這輩子就能夠達到現在這個境界？不是我說你，你的資質其實並不是多麽突出，即使你靠著外力修道了一流的境界，但你再修的幾十年或許達到絕頂的境界就已經難能可貴了，要想突破凝聚五氣的層次，這就不單單是自身資質能夠做到的，你還需要尋到足夠凝聚五氣之物，就比如這大還丹，就是少有飽含乙木之氣的寶物”

姚陽聽空性老和尚這麽一說，眼中不有的也閃過一絲異色

如此想想，姚陽心底倒是好受了一些，正如空性大師所言，他即使根基未損，靠著洗髓經累實根基，沒有特別的奇遇，花幾十年的水磨工夫，最終也不過突破一流達到絕頂罷了，其實他正真無法接受的還是自己斷了前路，沒有了更進一步的機會，這才是他心裏面無法接受的原因

小皇帝其實並不知道他這麽快突破一流境界是因為種種外因才促成的，要說他自身的資質，就如空性老和尚之前的比喻，木桶、鐵桶、玉桶，他最多也就是稍微厚一點的木桶罷了，放在宗門之中也就是稍有姿色的人物

如他這樣的武者從無至今如過江之鯉，又有幾人能夠躍過龍門的？

有時候很多事情就是這麽簡單，很多問題也只不過是被自己的想法所局限了罷了，姚陽想通了，也就不再那麽無法接受這麽大還丹了，甚至於心裏面還慶幸小皇帝會忌憚他的實力給他送來了這麽大的一份禮，要不然，他自己想要從少林得到大還丹估計希望渺茫，要是大還丹那麽容易就被人得到，那少林早就沒有大還丹留存了，也就小皇帝靠著自身的身份才讓空性不得不送出了一顆

越是如此想，姚陽的心情越平靜，臉色也好了起來

空性沒有開口再去勸說什麽，不過見到姚陽的臉色好轉，他的嘴角也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呼多謝空性大師此番為在下解惑，若非空性大師，估計誒是姚某入了魔障了，多謝大師”

這次是正真真心的感謝，真如他自己所言，若非空性大師，他心中的魔障又怎麽可能這麽容易的解開，要是這時候服下大還丹，即使大還丹是少林之物，其藥力中正平和，但姚陽估計也逃不過走火入魔這一劫

“姚施主無需多禮，既然老衲受陛下所托前來為施主護法，自然不能看著施主就此走火入魔，如今施主能夠解開心結，老衲也就放心了”

“陛下的恩德姚某自然銘記於心，不過大師的恩情姚某也不會忘，日後姚某若是有什麽能夠幫到大師的，大師盡管開口，力所能及之處姚某絕不推辭”

空性似乎就在等著他這話，不過他也不過笑了笑，並未挾恩圖報

姚陽語氣頓了頓，半響之後，姚陽眼中掙紮不定的神色忠於一寧

“大師，或許，姚某還需麻煩大師，待會幫姚某護法”

空性聽到姚陽這話，頓時也笑了

“自然，老衲今夜前來不就是為此嗎？姚施主盡管放心，有老衲在，你盡管借助大還丹放手突破便是，希望姚施主能夠借此突破到五氣之境，到時候這天下再大姚施主也可去得”

姚陽聽到空性和尚這話，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空性大師去了沒有”

“回陛下，空性大師已經孤身前往姚府，此時已經與姚大人兩人再書房之中半個時辰了”

禦書房中，有些昏暗的燈光下只有朱允炆與吳公公兩人

朱允炆聽到吳公公所言，嘴角露出了意識笑意，滿意的點了點頭

忽然，朱允炆開口對那吳公公詢問道：“你說朕這步棋走的是對是錯？”

“陛下自然是對的”

朱允炆聽到吳公公這番回答，笑了笑，追問道：“說說何對之有”

吳公公也沒想到皇會如此追問，不過他好歹跟隨了兩任帝王，這點自然難不住他，稍一遲疑，他就開口說道：“回陛下，姚大人對我大明朝可說是立下汗馬功勞，陛下為其從空性大師那討來大還丹這種絕世神藥，不可謂是不皇恩浩蕩，無論在誰的眼中，陛下此舉都是恩重如山，姚大人更是會對陛下感恩戴德，如此一來，在百姓眼中，陛下便是一位聖明之君，在百官文武的眼中，陛下才是值得效忠的明君聖主”

“感恩戴德嗎？呵呵希望如此吧”

朱允炆聽到吳公公的這番吹捧，也沒有在意，模棱兩可的喃尼了一句，臉露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一旁的吳公公見到皇此番神色，也不敢妄加猜測，嘴的話更是停了下來，深怕一個不小心說了句不是

“老爺，一切都已近準備好了”

書房之中，老管家讓人將姚陽一直用來藥浴的木桶裝滿了熱水，裏面還有這他用來修煉洗髓經外功的各類藥材，此時整個書房之中都彌漫著一股藥香

“嗯，好了，你出去吧，不用再守在這了，這裏用不到你了，回去睡吧”

“是，老爺老奴告退”

老管家不敢多問一句，恭敬的退出了書房，順手將書房的門也帶了起來

姚陽等道老管家離開，便起身來到浴桶前看了一眼，這浴桶裏面的藥材都是他平時所用，配合著洗髓經外功有著一絲彌補根基之效，正如空性所說，聊勝於無，既然已經下了決定，姚陽自然便要全力以赴

“差不多了，大師，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嗯，姚施主，你盡管全力突破，老衲會守在一旁為你護法”

姚陽得到空性和尚的回答，點了點頭，沒有再猶豫，直接脫了衣服盤膝坐在了浴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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